20多年前大卫·卡普兰所撰写的《硅谷之光》一书风靡世界,恰逢当时硅谷的网络股风起云涌,催生出一个个财富神话,这让站在世纪之交时点的中国年轻人倍感兴奋,也想趁着改革开放的大潮,让创业投资的种子在国内生根萌芽。
彼时在深圳,中国国际高新技术成果交易会(高交会)刚刚首次举办,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、民建中央主席成思危提出发展风险投资的“一号提案”,在这样的历史背景和“硅谷精神”加持下,一批本土创投机构在国内率先破土而出,郑伟鹤所创立的同创伟业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,扎根在深圳这片创新的土壤上。
从家乡安徽芜湖到天津南开求学,再到深圳,工作以后的身份经历了深交所上市部、证券律师、创业者、投资人的多重变化,同创伟业董事长郑伟鹤在接受证券时报记者专访时笑称,自己是为数不多和中国资本市场一起成长起来的“特区人”。他坦言,做投资一定会有失败,但不要害怕摔跤和失败。坚持梦想、相信美好是对20年创业历程的总结。
探索、突破背后的深圳精神
“我们那个年代,到深圳来的人很多都有冒险精神,现在也一样,由于中国的资本市场在1990年就已经在深圳开启,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买了深发展、万科原始股,赚到了钱,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,后来者也想要效仿。”郑伟鹤说。
深交所在1990年底刚刚试营业,尚未毕业的郑伟鹤就已经开始了在深交所上市部的实习工作。市场化的大潮下,郑伟鹤又离开了体制内的舒适区,1993年,他成为中国首批证券律师,帮助万科、深圳发展银行、西藏明珠、广汇新材等多个公司做上市和再融资的法律顾问。
谈及创立同创伟业的初衷,他表示想法其实很简单,“铜钱无脚走千家”当年电影《刘三姐》里这样一句话让他印象深刻,“通过投资可以让别人帮你干活,可以实现很多想法”。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,带着最初的朴素思考,他开始摸索本土化基金的投资之路。
2000年到2004年是一段艰难探索的历程,2004年同创伟业赶上了中小板的时代列车,并收获了两家上市公司——达安基因和轴研科技,一举成名。再次站上舞台的中心是在三年后,2007年新《合伙企业法》施行,同创伟业首吃螃蟹,创立中国首支有限合伙型基金——深圳南海成长基金,募资规模达2.5亿。这也是深圳市政府与市场化投资机构合作的第一次尝试,此后,有限合伙的人民币基金逐渐在国内盛行。
2009年10月,创业板推出,同创伟业迎来真正的收获期,隔年以8家IPO的成绩在本土创投机构中名列前茅。接下来一路勇往直前,2011年,成立首只VC基金,投资阶段前移,进入细分行业早期、中早期投资。2015年率先挂牌新三板,是首批挂牌新三板的私募股权机构,此前同创美元一期基金设立,成为第一批设立双币基金的投资机构。
不断尝试、探索、突破的背后,是敢为人先的深圳精神。
同创伟业是其中的典型缩影,同期的深圳,出现了一批颇具代表性的本土创投,如深创投、达晨等。他们共同留下了属于本土机构特有的“深圳”烙印:灵敏的市场嗅觉、青睐本土高科技项目、本地人民币资金的循环、主打国内资本市场退出。
郑伟鹤认为,这和深圳打造的开放、包容的市场环境有关,尤其在政策弹性、创新氛围和区域产业整体布局的配合方面,深圳均独具优势。
好项目是“熬”出来的
由于疫情的影响,郑伟鹤也意外地“慢”了下来,读了很多书,也尝试了很多第一次:第一次在线直播,第一次举办网络峰会,但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深度思考。复盘过去20年同创伟业的投资,如果要用一个字总结,他认为是“熬”,即同创伟业坚持的长期主义,在此基础上,通过对趋势、领域、行业作出前瞻性的判断,耐心地陪伴企业一起成长。
“有些项目我们投了10年,投的时候可能两三千万估值,现在已经10个亿估值,这个时候熬下去,可能真的变成100亿。”他感慨。
“以深圳的震有科技为例,这个团队是从华为出来的,同创投资的时候是10年前,当时感受到他们身上有一种特种兵的气质,尽管公司目前还不大,但在核心网领域,除了中兴通讯(港股00763)、华为之外,它可能是紧随其后的第三家。作为最核心的投资人,期间也经历了各种波折,很多投资人退出了,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十年磨一剑,如今终于等来了云开雾散的时候。”
郑伟鹤认为,我们要认识到深圳不仅有华为、中兴通讯,还有新生代的科技企业,也在不断的诞生和涌现。
根据公开资料,截至6月底,同创伟业管理资产规模超200亿元,已累计投资近500家企业,已上市的企业在80家左右,其中57家直接IPO,这些企业分布在大健康、大科技、大信息、大消费等多个领域,被冠以新兴产业的隐形冠军。事实上,国家支持的新兴产业一直是同创伟业重点投资的方向。
“挣快钱其实不难,难的是挣一些有意义的钱,有价值的钱,而且要熬很长的时间,一定要有这样的情怀和梦想。”
随着创业板注册制改革落地、科创板开市一周年,创投退出的黄金时期正加速到来。郑伟鹤认为,创投行业正面临一个难得的机遇。
中国资本红利即将到来
过去的20年,从PC互联网时代进入到移动互联网时代,诞生了包括腾讯、阿里、美团、今日头条等时代的弄潮儿,也给资本市场和投资人带来了巨大的回报,尤其外资的回报率远远超过人民币基金。
“以前人民币基金也遇到过一些好的项目,很多都错过了,可能是因为开始没有美元基金所以投不进去,但还有很多是认知的问题,以及自己的注意力问题。”郑伟鹤总结。
事实上,人民币基金有其自身的优势,在最近这几年,尤其是面对科创板、创业板、精选层的历史机遇方面,都有非常优异的成绩,通过不断的学习和观察,可以发现人民币和美元的一些主战场也慢慢地接近。郑伟鹤认为,中国资本的红利即将到来,资本市场将迎来更多的惊喜,争取在未来抓住10年十倍,10年百倍的机会。
而如何能够抓住独角兽级别的公司的投资机会?他表示,首先要有一个好的项目在恰当的赛道,其次介入要在早期,而且大比例持股,但前提是将自己该做的功课打好基础,能做的事情做好,一旦碰到这种机遇,就应尽量去抓。
他以投资的早期项目三坛医疗为例,三坛医疗总部位于杭州,是国内骨科机器人市场主导者,其研发的“智微天眼”手术导引与反馈系统在骨科手术中能够实现更精准的定位,帮助实现更微创、更便捷的效果。“我们对三坛医疗投资很早,持股比例也比较高,如果能长期持有,未来的发展空间非常值得期待。”
从以往的投资新兴行业的“隐形冠军”到最新的投资科创时代青睐的“高冷硬黑”,成熟的投资机构会不断随着时代的变化,环境的改变,在不同的转折节点,迭代投资策略,最终踩准投资节奏。“踩点”并非亦步亦趋,同创伟业的秘诀是通过管理制度的建立,给“下面”的人授权,和投资经理形成信任关系,形成良好的沟通和交流的机制,让更年轻的80、90后冲在一线,挖掘新经济带来的机会,“60、70年代的决策层需要思索如何跨越时代、年龄的因素,对类似哔哩哔哩这样的新项目进行评估。”郑伟鹤表示。此外,他认为各个细分领域诸如生物医药、通信科技等每天都有新的知识出现,需要不断学习,提升认知,迭代自己的知识体系,做到及时“打补丁”。
所有成功背后都需要战略性思考和方向性洞察,以及抱着开放的态度,敢于接受失败。2020年也是同创伟业成立的第20个年头,郑伟鹤在多个场合分享20年最大的感悟“坚持梦想、相信美好”,这不仅仅是一位与时代共同成长的卓越投资家对过去的思考,也是对未来的寄语。
本文源自证券时报
未出资的投资者的股权是否可以转让的问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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